为什么化为精卫的英魂不是别人,而是炎帝的小女儿女娃?这与炎帝部落的迁徙有关,而其迁徙路线,通过传说中不同命运的四个女儿也可窥见一斑。
刘向《列仙传》载:“赤松子神农时为雨师,服水玉,以教神农……炎帝少女追之,亦得仙俱去。”赤松子是在什么地方成仙的呢?《山海经·南山经》曰:“堂庭之山……多水玉”,郭璞注云:“水玉,今水精也。”袁珂注曰:“赤松子所服。”《南山经》是记载长江以南的山脉的,可见炎帝的这个女儿,传说是在长江以南追随赤松子成仙而去的。
第二个姑娘见于《山海经·中次七经》:“又东二百里是曰姑瑶之山,帝女死焉。”习凿齿《襄阳耆旧传》又云:“赤帝女曰瑶姬,未行而卒,葬于巫山之阳”,是为“巫山神女”,化为“神女峰”。此女似乎又“同物”于长江上游。
第三位姑娘谓“帝女桑”,见《山海经·中次十一经》:“宣山其上有桑焉……名曰帝女之桑。”清毕沅云:“宣山在今河南泌阳界,属南阳郡”。“帝女桑”的传说就已进入了淮河流域。
最后一个小女儿就是发鸠山上的“精卫”,见《山海经·北次三经》:“是炎帝之少女,名曰女娃。女娃游于东海,溺而不返,故为精卫。”这说明炎帝部落是最后迁徙到“漳河流域”的。
诚然,《山海经》不是信史,鲁迅曰:“古之巫书”。但总是先民思维的产物,具有一定的现实生活的影子。其记载炎帝的四个女儿,依次为《南山经》、《中山·次七经》、《中山·次十一经》、《北山·次三经》,从中依稀可看出炎帝部落的迁徙路线:渭水—汉水—长江—淮河—黄河—漳河。由此可推知“精卫神话”生成的“层次感”与“必然性”,故“精卫神话”生成于此地,就具备了“生成时序”的要件。